“你也别叫我大师了，我本名张市文，进了门派之后取名张道杰。你以后叫张大哥就行了。既然明月跟着你，不如叫出来让我见见，我确实很挂念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帮着老秦打理家族生意，远远没有小月过得快活。”张大师提出了一个王昊无法拒绝的要求。他打开卧室门，秦明月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满身鳞甲，一动不动。

“哎……算了。”张道杰突然又拉住了王昊，王昊见状关上了门。张道杰擦了擦眼角，解释道：“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小王啊，明月她怎么瘦了这么多？丧尸的体型我还没见过变化这么大的。”于是王昊又把秦明月始终坚持不吃血肉的事情说给了张道杰。

“这么说，她仍有一丝人性？那还是丧尸吗？”张道杰疑惑问道。

“难说呢！也许她一直在消耗自己身体的能量。我也不知道如果瘦到最后会怎么样。但就目前而言，她自己是有绝对的毅力来拒绝血肉的。”王昊说道。

大奇之下，张大师又让王昊打开门，自己则闭上眼睛不知道在干什么。

“阴阳相生，也许还有得救！”张大师睁开眼，告诉王昊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不知道，正常人的话，心口处是一团火焰。在我的感知里，那些丧尸全部都是生命力耗尽的东西，闭上眼睛只能感受到一片黑暗。但是明月的位置，却有一盏摇曳的烛光！”

“这……靠谱吗？”就算王昊见多识广，也不由得怀疑张道杰的判断。他还从未见过有丧尸能变回人的。不过也没见过秦明月这么胖的、没见过丧尸不吃肉的、没见过丧尸和人配合如此顺畅的就是了。

“对你来说不靠谱。对我来说……也不靠谱。”张大师立刻给王昊浇了一盆冷水。“首先这生化丧尸就不是咱们祖先研究的玩意，是不是能够用阴阳五行理论来解释恐怕要打个问号；第二我的理论水平也不高，否则早就成了龙虎山的传人，也不至于在外面傍大款……帮富豪指点迷津。现在这个情况，世上还有没有人能够透彻解析这个情况，都不一定。对了，小月那丫头过得还行吗？有没有稳重一点？”张大师主动岔开了话题，王昊虽然不甘心但是也知道，以张大师的水平恐怕是救不回来，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明月这个消耗速度一两年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

“那现在来说说飞尸教的事情。”张大师跟王昊两个男的，聊家常速度是很快的，没多久就转移到了正事儿上。“本来丧尸崇拜也没什么。只不过这贫民区经常丢失人口，我怀疑就是被抓去喂丧尸了。而且这老百姓，入了飞尸教的人，感觉怪怪的。宣扬得是神乎其神，说是能够得到丧尸的谅解，不会被攻击。反正我听很多入教的平民兴奋地说起过这件事，信誓旦旦仿佛亲眼目睹过一样。”

“那您的意思是？”王昊问道。

“我当然是想铲除这群歪魔邪道！不过咱们做事不能靠感觉，万一人家确实是没有害人，提供秘法给人防身，那也不能好心办坏事……”

“懂了，那我继续跟王蒙接触着，找机会入会去探查探查。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是真有无害的方法可以防身，那完全可以直接交给军方，他们用这个方法说不定可以消灭所有的丧尸。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要知道现在首府还在，如果消灭了所有的丧尸，那提供方法的人怎么着也得进科学院当院士，天下扬名，功德无量。我不信这种大名大利大善的好事会没人做，就算他是个小人也心动了。”

“所以说啊，我估计最后还是得为民除害。”张大师叹了口气，对于飞尸教并不抱什么希望，只不过是恪守自己的原则，不会靠莫须有的罪名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