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陈胜利一下绷直了身子，喉咙有些发紧：“两千万。”

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黎悄，桌子下的手不由拽紧，像是在等待着考卷分发下来的学生，不自主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黎，黎二小姐……”

“我再追加五百万。”想到后世对此部电影的赞美和挑剔，黎悄还是给了些许意见，却是对上映地的建议，“我希望能选择在内地上映。”

陈导一愣：“内地？”按理来说，现在还是港城的娱乐更为发达吧。

“陈导，冒昧说一句大不敬的话。”黎悄续道，“世界上不缺天才，您能想到的，别人同样也能想到。您知道，这时候要赢过大多数人的契机是什么吗。”

彼此都是聪明人，陈导也一下想到：“是时间。”

“对，第一个能创造电灯的叫发明，第二个只能是仿造。”

结合未来的认知，黎悄知道，陈导导演的这部电影在内地是极其出名，可在港城，知名度只是一般般。毕竟那时候流行赌神和古惑仔，非打斗片的市场生存无比艰辛。再多的话，黎悄也不说了，她只加上了一句，“陈导，大陆的经济正在高速发展。”

陈胜利沉默了好一会儿。

陈胜利再次看向黎悄时，眸底是超越年龄的敬重：“二小姐，我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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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签订过程还算愉快，托贺司野吞下金瑞科技股的福，黎悄资金给的是眼也不带眨。

一番交谈下来，获益匪浅的反而是陈胜利。是以，今晚这顿饭他说什么也不肯让黎悄出。

黎悄拗不过他，干脆让他去了。她等在走廊处，靠着墙，一手按着手机，灯光勾出她精致的五官，疏离的美。

“我很快就回来。”

伴随着柔柔的一声娇笑，包厢门开，出来的是个漂亮的女生。

很熟悉。

黎悄不经意抬头，一下和包厢中的人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