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奴看着眼前的几张契约，上面都是卖身契，伸手接了过来：“早知道就多挑几个了。”

刀疤现在后槽牙都痒了：“曹夫人，别太过分了。”

“开玩笑的，别那么紧张。”说着朝屋子里的喊了一句：“大牛，回去了。”

齐大牛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哪有刚刚睡醒的样子，翻身坐了起来，朝着他们走来：“娘，可以回去了吗？”

“回去了，和刀疤大叔说再见。”

齐大牛给了刀疤一个拥抱：“大叔，我们改天再切磋。”

刀疤差点被一个拥抱送走，他惊恐地看着齐大牛，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他的力气绝对不是之前和自己比试能相比的。

自己要是现在和他比试，可能一拳都接不住。

秦娇奴转头看着身旁的女子：“以后你们就跟我混了。”

“见过主子。”青楼的女子向她行礼，还不忘记让几个孩子也学着行礼。

“不用这么客气，不过以后日子会很苦。”说完人已经朝前走了，到了门口的时候，手里拿着契约，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刀疤，谢谢了！”

刀疤等他们走出去之后，一口血吐了出来。

身旁的小弟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住他：“老大，你怎么了？”

刀疤朝着他们摆摆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传话下去，以后南平村的人，一律不准进赌场，青楼楚馆，当铺，总之我名下的所有产业都不做南平村的生意。”

汤文耀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女子，跑到了秦娇奴的身边：“秦婶婶，你为什么不带走所有的人？”

秦娇奴看了看手里的契约：“文耀，这世界上悲惨的人很多，你帮不了所有人。”

汤文耀保持了沉默，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是啊！他们帮不了所有人，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一些能帮助的人。

自己不是也很幸运，遇到了秦婶婶他们吗？

“秦婶婶，我知道了。”

“文耀，有时候要让自己狠心一点。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年纪大和年纪最小的女子吗？”

汤文耀摇摇头：“不知道。”

“这年纪大的，在青楼可以说已经不赚钱了，她们的下场要么自己给自己赎身，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完一生，要么就只能被卖到更下等的勾栏院直到死。”

汤文耀皱了皱眉：“那年纪小的孩子呢？”

“刀疤要想让她们赚钱，还需要再培养几年，而这些年投入也是巨大的。”

汤文耀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一些：“所以你没有选择花季的少女，是怕会碰到他的底线。”

“还不算笨，能想明白这层关系。”

汤文耀之前还有些奇怪，年纪和年纪小的就算绣活再厉害，可是毕竟不是最适合做绣活的年纪。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齐大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了秦娇奴的身边：“娘，要带她们回去吗？”

“怎么了？”

“她们身上的味道好臭。”

身后的女子听到齐大牛说的话，一个个都抬起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不臭啊？

秦娇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那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这么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