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蔼的拍拍他的头,笑容温婉:“没有敷衍你,穿什么都好看,真的。”
孟子曰闻言颇为自傲的翻个身仰躺在安宁腿上:“我也觉得还行。”他是谁,从小到大被人夸好看长大的,没有自信怎么行。
安宁失笑,拿过一旁的电脑。
孟子曰反手给她盖上:“有什么好看的,陪我说说话。”
安宁捏捏他的鼻子,松开:“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去,玩游戏去别打扰我。”
“今天不想玩。”就想这样躺着挨着她,如果可以他也接受她对他一些羞耻的事,孟子曰又想到那天,左耳忍不住范红:“安宁……”
“恩。”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看着她觉得很舒心,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依如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感觉,在那么喧闹的地方也觉得她自成世界,不骄不躁,温柔甜美有吸引他最重要的理由:“安宁……”
安宁把玩着他的头发低头看他,神色悠然:“恩。”
孟子曰嘴角含笑,他幻想过这样的情景很久了,一个相伴的对象,一个什么都不做就躺在床上聊天的家人,将来还会有个孩子,不拘男孩女孩,重要的是一定要安静。
然后三个人谁也不交流,彼此忙彼此的事,孩子玩玩具,相伴的她抱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就不理她自己玩游戏,直到把她生气关了他的游戏机。
苏安宁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角嘴,忍不住拍拍他的脑门:“傻笑什么。”即便傻笑也很帅。
孟子曰厚颜无耻的指指脸颊,傲慢的道:“亲我一下。”
苏安宁低下头亲他一下:“好了,起来,压疼我了。”
“才一会。”
“一会也疼。”
孟子曰带笑的脸故意冷下来,撇过脸,就不动。
“别撒娇。我该走了。”
“才几点,天还没黑呢!”
安宁拿起床头闹钟,他不装电视竟然买了闹钟,虽然这只闹钟是个吸血蝙蝠:“已经八点了,五点半天就黑了,快让开,后天陪你去花鸟市场,你不是一直想买一盆仙人掌?”
孟子曰那也不动,他可以不买仙人掌。
安宁脾气好,耐心的哄他:“听话,时候不早了,你要是睡不着找朋友们出去玩。”说着拿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想吃什么算我的。”
“什么也不想吃!”
安宁无奈一笑,最后低下头吻上他如桃花瓣一样的唇色,味道就犹如他的颜色,冷冽清甜甘醇。
孟子曰不自觉的揽住她的脖子,跪起来本能的加深这个吻。
安宁犹豫了片刻,抱住他的腰。
过了好一会,在他不懂的技巧又不满足的状态下直接开咬,手本能乱伸。
苏安宁不容拒绝的扣住他的手腕,她今天穿的高领,除了手和脸什么都没漏,因为身上的痕迹太醒目,没有一个星期根本下不去:“好了!乱闹。”
孟子曰羞涩,这种事真的羞涩,尤其不善于的时候被拒绝,会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技术不好?或者让她不满意了:“我……”
安宁没有怪他,他的这点段数就是没有段数,吻了半天只知道吻外面,最后开咬估计也不懂为什么:“真要走了,自己玩。”安宁拍开他。
苏安宁该去辞苦那,孟子曰这,是顺道来看看他。
孟子曰很没眼色,不知道她穿衣服的要递,更不会主动拿鞋子。
开玩笑,他大少爷平时都是别人伺候他。
所以没有那个意识。
苏安宁也不介意,穿戴整齐,警告他不许跟出来后,走了。
孟子曰百无聊赖的打了两盘游戏,被从医院回来的妈叫了回去。
“我跟你说!你不能去看你爸爸!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去看你爸爸!”
孟子曰看了眼围着妈妈转的七八个男人,还有后面因为站的地方距离他母亲太远跟前面的人打架的男人,敷衍的应付:“知道了。”
王珍芬余怒未消:“敢打我!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更不想谈旅游区那块地了,混蛋!他以后连看你一眼都别想!”
孟子曰坐在沙发上,随手拿出一个游戏机。
“孔祥国!咱们没完!你们说那个老头子最近跟哪个狐狸精好着呢?”
“我知道,是一个小明星。”
“什么小明星,明明是一个模特,十九岁,才出道,孔祥国一路捧起来的,特别够味。”
“够味!你上去过!”
说的人急了:“我爱的是小芬!说话那么难听是你想吧。”
“你说谁想!”
王珍芬怒道:“行了,吵什么吵,吵的我头都疼!给我把人找出来,看看孔祥国在不在挖了他墙角,恶心不死他!”
“就是恶心死他,他睡过的女人随随便便就跟别人睡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玩女人!”
“就是,就是!”
王珍芬的神色一变。
下面的人立即缩头无言。
王珍芬看着他们就来气,一圈笨蛋:“出去,都出去。”想了想又道:“吴天留下。”
吴天跟了王珍芬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孟子曰长大的,他和王珍芬一个月也不见得联系一次,这次王珍芬住院,他去看了,两人又有点藕断丝连的意思。
吴天身份普通,跟了王珍芬这么多年也依然普通,不换工作,不接触商业圈,也不跟着王珍芬认识她那个圈子的人。
他是位中学老师,热爱他的行业,十几年来还是一直是位老师,主任都没捞着,总体来说是位只知道奉献不会钻营的一个普通人。
这才不算,就连长相也没有凸出的地方,反而因为天天宅在家里,看起来有些迂腐。也不知道他当初怎就和明艳照人的王珍芬好上了。
王珍芬不服气的坐在孟子曰身边骂骂咧咧的告孔祥国的状:“两个泼妇在病房里就打了起来!也不害臊!一把老骨头还找小年轻的玩他也不知道行不行!”
孟子曰快速按着键盘,还差一点过关。
“我跟你说,你别跟你爸一样好像没有见过女人似的!老色鬼!没脸没皮!也不怕他祖先从坟里爬出来埋了他!还有脸过来要你,让他找外面的女人生去!看他能生出一个破烂货来!”
吴天闻言不急不慢的提醒:“你不是不准他在外面生!”
“你给我闭嘴!”王珍芬立即喊回去:“我刚才脑子进水让你留下来!我不准他做的事多了,他哪样没有做!”
“至少他就没有弄出私生子来,你就不能别这么大火气,多少年了,你管他做什么!”
“有你什么事!闭嘴!没用的东西。”
吴天也不跟她计较,干脆不说了。
孟子曰开始下一局。
王珍芬继续开炮:“小曰,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我跟你说——”
……
夜色越来越黑,不一会飘起了小雪,万家灯火,往家赶的人步伐匆匆。
纪辞苦做饭很好吃,摆盘也讲究,可能做程序的人天生心思细腻、吹毛求疵,每个细节他都处理的很认真。
“排骨乱炖你最喜欢吃的,怎么不动筷子,今天的排骨不软乎?”
“小葱拌豆腐好吃,都塞嘴里了,吃不下。”
纪辞苦失笑:“你呀,喜欢吃的非要一次性吃过瘾,吃完就打入冷宫,何必呢。”
安宁可怜兮兮的开口:“我怕我惦记它,我得看腻吃腻,然后换菜。”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