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日子就是在不停的训练,训练,再训练中无聊又紧张中渡过了。
转眼间就到了言谨欢焦头烂额的日子。
深冬的早上言谨欢被班长强行从被窝里扒拉出来,言谨欢有个习惯就是每到深冬就困的很,万物冬眠中,言谨欢也是其中之一。
早饭后言谨欢耷拉着眼皮子和战友们在餐厅里扒拉完早饭后,又被班长拉到一边训了几句,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言谨欢这几天精神不好,耽误了训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巴拉巴拉一顿后,言谨欢勉强抬了一下眼皮,擦了一把脸,瓮声瓮气的说:“班长,我这几天有些冬困,没精神,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不耽误训练。”
班长李东奎是个南方人,无法理解这个冬困是个什么东西,他虽然对她除了训练之外一副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颇有微词,但是好歹是自己手下的崽子,他那个护犊子的性格根本下不去手,也就扬了几下,没打下去,背着手脸色严肃的冷哼一声,唾沫乱飞又是一顿训,等到口干舌燥后,才咽了一口口水,挥苍蝇一样的让她滚蛋。
言谨欢笃定班长不会揍自己,于是城墙一样的厚脸皮咧出一口白牙,对着班长笑了一下,继续打着哈欠钻进队伍往门外走。
上午的项目是打一套军体拳第一步,蹲马步。
教官是个黑面神,一双细缝微扬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深麦色的肤色在阳光下面跳动着星星点的光,魁梧的身体比所有的战友都高出了一个头,言谨欢颤巍巍的微仰起头看了一眼旁边堵着的一堵大墙,把旁边那白皮的矮个子战友踹了一脚,踹在他的下盘不稳,摇晃地蹲着马步的双腿,白皮的战友是那种斯文的男生,身材跟麻杆一样,言谨欢虽然没看见教官踹他的时候的惨样,但是旁边传来的一声带着哀怨痛苦的嘶嚎时候,言谨欢的双腿也止不住的打了一个猛颤,幸好她纠正姿势的动作快准狠,在教官转过来扫过一轮眼刀时,她咻的站的很稳很稳,神色也是面瘫的样子,正经得很。
“你们连个马步都站不好,还学屁的军体拳,你们这堆蠢货,”教官把那个白皮的斯文男踹翻了过去,又不屑的瞧他一眼,指着对面两千米一圈的操场,毫不客气的命令,“滚去跑六千米,结束完之前没跑完再加一倍。”
言谨欢眼珠子往旁边偏了一下,斜眼就看见那个斯文男四肢着地,爬起来淡定的扶了一下眼眶,吃力的撑着地,拖着另一只估计被踹的没有骨折,也会错位的右腿,哆哆嗦嗦的往操场上一步一步龟速挪步。
“狗日的,还不快点,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当个屁的军人,”教官被他乌龟一样的速度看的不耐烦,背着手声如洪钟的朝着斯文男的背影吼了一声,斯文男被吼的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勉强加快了一点速度继续往操场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