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在灾害中应该死去的人，没有死，他们会重建被灾害损毁的家园，他们会迎接新生……他们中的一个医生活了下来，以后会救更多的人；他们中的一个治安方察活了下来，以后会抓更多的坏人；当然，也可能他们中的一个坏蛋活了下来，以后又干了更多的坏事……”

“这些因为你的预警，而带来的一连串的事情，都是蝴蝶效应。”

“但其实，并没有太大分别的！”

云画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太大分别？假设有一个杀人犯原本应该死在灾害中，可他却活了下来，跑到别的城市，杀了一个无辜的人。而这个无辜的人，原本不应该死亡的。如果我没有预治安方灾害，灾害发生了，这个杀人犯死了，这个无辜的人就会躲过一劫……对于这个无辜的人来说，我预警了灾难的发生，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灾难。”

“不能这么说。”薄司擎的语气淡淡的，却很坚定，“这些不是你的责任。假设医生知道他救治的是一个杀人犯，他就不救了吗？”

“画画，你不能为他人的行为和人生负责。”

“你所做的，已经足够了！”

薄司擎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亲吻。

“画画，我刚才已经说了。”

“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没人能为他人的人生负责。”

“难道要因为其中的一个杀人犯，而放弃拯救几万个无辜的生命？”

“杀人犯杀人，只有他自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怪不到别人头上。”

“否则的话，所有被害者都要去责怪杀人犯的父母，你们为什么要把杀人犯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