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顾名思义，就是海中蛟龙（即蜃）吐出的气结成的。虽然现在的科学家有了更合理的解释，说是因为什么全反射形成的，但是这明显和这张卡片的功能有所不同。

这张卡片有几种选择，欢乐，痛苦，恐惧，悲伤。周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恐惧。

接下来他啥没看见，但是这些小混混似乎是看见了什么，都直愣愣地看着天上，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似乎是被天上的东西吓得不轻。

尤其是老三。

老三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因为手被绑着跑不掉，死命地往后缩，一边缩一边哭喊：“不是我害的你啊，当时是他们说随便玩玩没事的，我录像也没想公布出去的，是我修手机不小心就被人看见了，那个人上传到色情网站的！”

“杨雯，你放过我吧，你去找老大啊，都是老大出的主意！第一个强暴你的也是他啊，你来找我做什么！”老三因为恐惧有些声嘶力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正经地就开始甩锅。

周彬草草地听了两句，警察就来了，听着呜呜的警笛声，他犹豫了一下，开启了手机录像，把手机屏幕黑掉放在小巷口，然后直接翻墙爬到了墙的那边。

他听见了老熟人梁警官稀奇的声音，“哎，这个巷子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半个月以前那个强奸案是不是这里？”

然后有个稍显年轻的声音接道：“就是这里啊，这些人是？”

“嘿，这年头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这么多了？好家伙，这么多人，聚众械斗啊这是，这么多钢管钢刀。”

……

确定人都走了之后，周彬又翻墙出来捡起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有20多分钟的录像，也没来得及看，直接停止录像小旋风一样奔着回家了。

显而易见的，今天回家又晚了。

今天他老爸居然在家里，老妈已经睡了，老爸正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抽烟，见他这么晚回来，就赏了他一个眼神，然后什么也没说。

“咋了？”没被揍的周彬真是浑身难受，书包往沙发上一丢整个人就跟着蹭上了沙发。

周爸爸抽了一口烟，“你说，你爸以后要是回去种地你会不会看不起你爸啊？”

“怎么会呢？”周彬老司机似的就从老爸的烟盒子里抽了一根出来自己点上火抽上了，“以前你不就是种地的吗？我说啥了？”

“爸爸怕你的同学看不起你啊。”周爸爸叹了口气，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烟。

“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我爸爸啊，谁要是看不起你，我打死谁。”然后周彬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厂子咋了？”

“厂子……”周爸爸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开了。你爸爸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以后我就回去种田，你舅舅的钱我到时候慢慢还给他。”

周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