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着,不知道王妃肯不肯来呢!”邱芷含笑让仆人给谢祎拿了温开水,“王妃来京城之后,似乎也很少在京城行走。”
“祎姐姐对京城还不熟悉,总要慢慢来的。”陈静萱笑了笑,“说起来今年的芙蓉宴,来的人还真不少。”
“难得大伙肯商量前来。”邱芷微微一笑,“大抵是知晓今日要来贵人,今年的芙蓉也开的格外好。”
招呼了谢祎和陈静萱一会儿,邱芷便喊了丫鬟在旁边候着,自己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我本还以为这位邱姑娘会是个很傲气的人呢!”谢祎低声和陈静萱说道。一般的文人墨客,总要那么些傲气的。
她来之前还觉得这位邱姑娘既然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只怕为人也是一副清高自傲气的模样。
“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哪里真正能容得下傲气的人?”陈静萱苦笑。天下的文人墨客来到京城,谁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又哪里还能谈傲气?
知晓自己想要什么,便难免要为此而很折腰。
而这个时代的女子多是不识文断字的,即便真有才华,一般写诗填词都不过是姐妹们后院里解闷用的,少有能传出去的。
毕竟闺中女子的诗篇传出去总是不太好的,大多在外面流传的女子诗篇,多是出自名妓之手。
青楼女子本就不受那么多的约束,那是卫道士自然也不好胡乱议论什么。
所以世家女子,从不会觉得女子才名在外是值得称颂的事。能才名远扬的女子,难免有沽名钓誉之嫌。
“也是。”谢祎笑了笑。
客人陆陆续续都来的差不多了,邱芷便同一些女子写诗填词,或是将这满院的美景画下来。
谢祎和陈静萱都不参与,不过邱芷选出来的几个评价的人中便有陈静萱。
江氏端着些点心到谢祎旁边坐了下来,“王妃尝一尝府里的点心吧!材料都是我选过的,不会对有孕的人有所损伤。”
“有劳费心了。”谢祎笑了笑,拿了块点心尝了尝,甜而不腻,倒是颇合她如今的胃口,“很不错。”
有相熟的人和江氏说起邱芷来,“邱家这样好的姑娘,还不知道最终会便宜了哪家呢?”
“这孩子啊!她的亲事还着不是我这做嫂子的可以为她定的。”
“这是哪里的话?邱家二老都不在世了,嫂子如母,自然是夫人要为邱姑娘操心的。”
“这孩子有自己的主意呢!非说不看家世地位,就只看人是不是能入她的眼。这我可不好拿主意了,若是不入她眼的人,只怕是家世再好都没用的。”江氏笑了笑。
“那可真不知这满京城哪家的公子有这样的福气了。”
“要说起来啊!这丫头只怕还真有了入心的人。”江氏低声说着,“前些日子法华寺上香,倒是遇到了一个年轻公子。”
周围听的人都兴奋了起来,急忙问起江氏是哪家的公子。
“是兵部尚书沈大人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