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让人去请他?”
“我相信他,他若是不愿意来,根本不必敷衍我。最好不要让人去,若是让他生气了,或许就不肯来了。何况他不愿,你的人也带不走他。”谢祎可还记得公孙崖身边那些影子一样的护卫。
当时在黑市的拍卖场外,那些护卫像鬼影一样出现,很快便结束了战斗。
想要以强硬的手段带走公孙崖,可见是极难的一个事。
“行,那我把人召回来,我们如今怕也只能是寄希望于他身上了。”轩辕启叹息一声。
“我们也可以看看医书,或许能有什么法子呢!”谢祎笑笑。到孩子生下来,只怕她看医书都要自学成才了。
为了体内的寒毒,还真的是看了很多的医书。
“皇上的身子好些没有?”谢祎问起来。
“他的宠妃陈婕妤被御医诊出三个月的身孕,皇兄极高兴,精神倒是很不错。皇兄身子不好,子嗣也稀薄,先前只有太子一个孩子。如今陈婕妤有孕,也算是宫里的一桩大喜事。”
“的确是大喜事。那陈婕妤处,我们可要送什么礼物去?”
“暂时也不必送什么去,等孩子出生后,宫里只怕要庆祝一番,到时候再说吧!”
次日轩辕启早上去了一趟朝中,倒是很快也就回了王府。他回来没多会儿便听人禀报,说是天圣道姑到了,他便和谢祎迎了出去。
到了二门处,天圣道姑已经走了进来,谢祎打量着这个一身道袍的女人。花甲的年纪,头发也已经花白了,倒是脸上还没有太多的沟壑,看上去要比寻常的花甲老人更为年轻些。
容貌很精致,气质也十分出众。谢祎想,天圣道姑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极美的女子,就是如今岁月流逝,依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只有岁月沉淀的美,却没有美人迟暮。
想来她没见过的太后和皇后也很美吧!
轩辕启和谢祎都喊了一声“道长”,天圣道姑淡淡的点头,往里面走去。
“流落在外这些日子,可还好?”坐下来之后,天圣道姑便看着轩辕启,“皇上说你伤了头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我是不信的,到底怎么回事?”
若真是在战场伤了头,把什么都给忘了,最多就是被边关的百姓救了,那也该是从边关回京,而不是南方来的船。
谁还会捡了个重伤的人,然后千里迢迢的给送到南边去?
这话过是借口,糊弄世人的。否则只要稍微留心一番,便知是假的。
只是这一年多来有家不回,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多年前她们讳莫如深的事,已经被他知晓了?
“只是见惯了京城的浮华,忽然想过一过寻常人的日子罢了。恰好那个时候听闻母亲在京城给我定下亲事,我并不想娶一个没见过的女子。”
天圣道姑将信将疑的模样,没说信,也没再直言不信。
“你莫非还惦记瑗儿?她到底已经是皇后了,不管过去你们如何情深,可惜缘浅,有些事该适可而止了。”“昨日譬如昨日死,已经过去的事,自然就是过去了。”轩辕启握住谢祎的手,“我遇到了我此生最珍重的人,我知晓谁才是我要好好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