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便出去了，苏晓林看着病床上的人，心情有些沉重。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看着熟睡的苏奶奶。

程一菲完全能够理解他的这种心情，当年外婆去世的时候，她整个人恍惚了一周，当天刚好还遇到她中考，妈妈知道了消息后瞒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只叮嘱她在考场上冷静的发挥。

不是有一句话，越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越会到来。

还是程一菲在回小姨家吃午饭的时候，恰好接到了客厅里响起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以为接电话的人是小姨，也不等她开口，便不由分说的就说了说了外婆的事情。

等他们意识到是程一菲接电话的时候，后悔已经晚了，那年家里中考的孩子就她一个，大人们都是互相之间通了气的，就算再怎么悲伤，也要等程一菲过完中考这一大关。

千算万算，谁也没有料到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程一菲恍恍惚惚的回了学校，下午两点开考的科目是数学，她整整趴在桌子上留了二十分钟的眼泪，到后来监考老师提醒了才拿笔答题。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把那一天给过完了。

伤心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每年中考都会下大雨，程一菲那个时候的心情比那瓢泼的大雨还要沉重。

小时候爷爷奶奶重男轻女，程一菲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只，可是外公外婆不一样，比起弟弟，他们更疼爱的是程一菲这个听话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所以她能明白苏晓林的事情，大约也算是感同身受的事情了，他对苏奶奶的感情和自己对外婆的感情应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