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月子,于望舒也就开始绘制要绣的双面绣图案。因着是要在太皇太后的寿辰时献上去,她想着图案还是看上去是祝寿的才好。
既然她答应余杭了,便也要尽快绣出来。即便是绣好了,送到京城也是需要些时日的。
花了几日的功夫,她才算是便图案给画好了。一面是松鹤延年,一面则是一树寿桃下坐着个寿星公。
临近年底,于望舒给锦绣阁众人发了月前和年终的赏银,锦绣阁便算是放假了。
她才从锦绣阁回到家中,便发现福伯来了家里。
“见过夫人了,这不是到年底了,老奴给夫人这里送些年礼来。”福伯笑着说道。
于望舒看了一眼福伯送来的年礼,“福伯你不用这样客气的,怎么还送了这么多东西来?年货我们也都置办了呢!家里人少,也用不到太多东西。”
“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就是些自家庄子上产的,还有些是余家的布料。 ”
“福伯,你还在县城,多来家里走动,我们是很欢迎的。只是不必每次都这样客气,我们就当您是长辈,来串串门子。”
月牙忙着给福伯沏茶,又拿了些点心来。
“夫人可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福伯喝了口茶,忽然问道。
于望舒略有些诧异,秋白玉调查的资料,她就是个在余家庄子上长大的丫头。“福伯怎么这样问?我去年的时候受过重伤,以前的事都忘了。”
“这样啊!倒是老奴思虑不周,提到姑娘的伤心事了。”福伯捋着胡须,略有些歉疚。
“无所谓伤心事,过去的既然是过去了,忘了便忘了吧!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望舒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有个事很奇怪,不知当问不当问。”
“夫人有话尽管问。”
“余大公子也好,福伯你也罢,似乎初次见到我的时候,都很惊诧,是否有什么缘故?”那种惊愕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看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福伯有瞬间的怔忡,当年的事,到底只是他和公子的猜测。事实如何还不知晓,自然也不好和她多提起。
本还想问一问她是否记得些幼年的事,看看是否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当年那真假小姐之事发生的时候,那孩子也已经五岁了,该是记得些事了。
不过于姑娘既然忘记了过去的事,从这里是没法知晓什么。看来也只能等着公子那边了。公子回到京城之后,应该会审问吴氏。不过也未必能审问出什么来,若是吴氏当年真胆大包天的害了真正的大小姐,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假的大小姐,也是不会认罪的
。
其实他如今心下是又怀疑,又觉得不该怀疑。
这些年是没怎么见过大小姐,可多年前是见过的,眉眼间看着和二夫人很像。
又和二夫人有着一样的胎记,实在是不该怀疑才是。若非是遇见了和二夫人更为相似的人,他和公子也不会如此怀疑起当年的事。
“夫人和余家已故的二夫人极为相似,故而公子和老奴见到夫人,便都觉得是看到了当日的二夫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