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阴阳渡，难道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步了？

他看了一眼路瑶手中的卡片，心中打定了主意，即便是她同样是鬼差，这网子说什么也不能给她取下来。

年轻人，就是浮躁。而他年纪大了，相对应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来到阴曹地府究竟有多少年了，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用自己一直熟知和惯用的方式来对待路瑶。在他的眼中，若是能够帮助一个同道走上正途，这样的方式方法无疑是他最为擅长的。

“这什么玩意儿？没见过。”

路瑶愣住了。见过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可没见过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您老就是想要骗人，那也要转一转脑袋好不好。一脸的神情早就把自己暴露了，还偏偏沾沾自喜个不停。要不是看你青面獠牙吓人的不行，她说什么也要和他理论理论。

“要不，你再看看？这可是阴阳渡的身份名牌，比真金都真呢！想当初办这个玩意儿，还费了不少功夫呢！”

“......”

他该说些什么好？明知道这玩意儿是真的，也明白这丫头身份做不得假。可是他就是气不过这丫头的种种行为。这丫头既然有阴阳渡的身份铭牌，那她究竟在阴阳渡之中学到了什么？她的家人呢？又教会了她什么？

阴阳渡的身份，从来都不只是一张卡片。那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义务。它的威名，是无数人用自己的血肉和生命堆砌起来的。那超然的地位，伴随着无数悠久的岁月和数不尽的牺牲。这样的存在，不应该也不能受到玷污。

老实说，怕鬼的鬼差，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用谈及什么如果，这丫头本质上来说，就是阴阳渡的污点。

李冬深深看了路瑶一眼，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丫头，死亡的滋味，竟然还不能够让你有所成长吗？”

他说着话，取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很是成熟的脸庞。看起来也就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可是那眼神之中的沧桑，却明明白白告诉着路瑶，他绝不止存在了四五十年这么短。路瑶终于知道，原来那青面獠牙的脸庞，不过是一张极其逼真的面具。

“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吧！”

路瑶看着李冬，歪了歪自己的脑袋。

“说句实话，死得太快了，还来来得及感觉呢，就下来了。”

“......”

李冬觉得自己试图和她沟通，根本上就是一个错误。

胸闷！太让人胸闷了！

别人在阴阳渡是学习术法，强大自身，为整个人类社会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可是面前这丫头呢？她在阴阳渡主修的课程，怕不是各种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