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还没从青年的歌声中醒悟过来，听到青年问话，他等了一会才翻着白眼颤抖道：“老夫也是修炼几十年的，一身实力在十大家族也能排上号。用一首歌来催眠我，痴心妄想！”

老头说完，周围响起一大片咳嗽声。高手境就是猛啊，短距离聆听青年的神曲竟然还扛得住。

“唔，你现在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高手境，而是阶下囚。好不给面子呀。”青年手掌抚摸着老头脑袋，有些惋惜说道。

李路和二百来口子人围绕在四周，跟青年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全神贯注看着青年审讯。

“我从事审讯工作也有二十年前了，别的不说，至少摸索出一条屡试不爽的经验。没有什么是不能通过歌声审讯出来的，如果有，那就是需要第二首歌！”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淡淡的微风在雪峰山上吹过，在场众人都是平日里雨雪不怕的主，可是现在身上竟然被风吹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众人看着青年，青年很安静的蹲在地上，他不像是一个斯文的人，也不像是一个审讯人员，而是像一个死亡判官。

怜悯，无奈，爱莫能助。围观的人各种眼神洒在老头脸上，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幕不忍直视。

“听过我第二首歌的人也不多，你很幸运。”青年说着，竟然一改温柔形象，抬起手啪一下抽在老头脸上。

老头脑袋扭了123度，脖子传出咔咔咔的响声，听得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老头挨了一巴掌，眼球往外凸，他的脸红的吓人，一口黄牙咬的嘎嘣响，就差一口把青年吞掉了。

青年看着老头，甩手又是一巴掌，老头咆哮一声，声音似哭似笑，脑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何从何去去觅我心中方向，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青年闭着眼睛，甩着脑袋，饱含深情歌唱粤语版的经典名曲《倩女幽魂》。他唱完两节，睁开眼睛，食指端起老头的下巴问道：“老人家，红尘美梦无方向，路里风霜伴泪光，你还茫茫吗？”

“你，你杀了我吧。”老头受不了了，这首歌每一个词语都敲在他心上，快把他整散架了。

“嘘，生死两茫茫，就在一念之间。你想死也可以，至少听我唱完吧。”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光，泥尘里快乐有几多方向，一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

听青年把完整版的歌曲唱完，老头竟然闭着眼睛慢慢抽泣起来。

“老人家……”

“求求你别说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只请你快送我一程。我要去追求梦的方向。”老头彻底被打败了，要是他身子灵活，说不定已经开始跪拜。

青年很满意，拍了拍老头脑袋，站起身向着周围众人微笑点头。

所有人大开眼界。这是什么，这就是艺术。两首歌攻破高手境的心里防线，让高手境强者求死不能，还有比这更吊的吗？

众人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只是笑着回应。

李路心中惊讶的不得了，这哥们的道行太高了，恐怕十个袁连松加上陈泽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李路第一个迈动脚步来到青年身前。

“哥们的审讯套路是我平生仅见，不知道有没有心得体会啥的？”

青年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张，递给李路。“承蒙星空一哥看得起，这是我的一些经验心得，您可以拿去。”

李路看也不看，一把揣进口袋，打算回去让袁连松和陈泽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