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陶微澜天还未亮就离开自由基地, 迟萻并不急,继续窝在自由基地里看热闹。
虽然司昂突然来到自由基地出乎她的预料, 但她都那么卖力地表演,还将以前欺负过原主的人都折腾一顿,总不能让事情半途而废吧。
所以迟萻还是等着自由基地的结果。
陶微澜离开得匆忙, 她带走的人数不多, 留在基地中的玫瑰战队的人数还是不少,现在玫瑰战队中作主的人是副队长——徐蕊。徐蕊是个有野心的女人,陶微澜离开后, 将玫瑰战队交给她,更方便她的计划。
其实徐蕊也不清楚陶微澜这次匆忙离开的原因, 虽然隐约知道希望基地的司将军的孙子来到自由基地,但徐蕊和司昂接触的不多, 一直不明白陶微澜为什么如此忌惮他,也并未将司昂这人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司昂不过是个科研人才,虽然脑子好使, 但战斗力根本比不过狂战士, 不足为虑。
这个世道,增强个人的武力才是生存立足的资本,其他的都不过是外力罢了。
徐蕊一直想要扩大玫瑰战队的势力, 正好这次龙组愚蠢地将一个惹祸的女人带回基地里, 而且还明摆着要护着那女人, 与孙同等自由基地北面的那些势力不合。
徐蕊得到消息后, 都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
得知迟萻对孙远出手,徐蕊就知道属于玫瑰战队的机会来了。
虽然迟萻的战斗力很强,不过再强她也是一个人,徐蕊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在请孙同去玫瑰战队作客时,徐蕊原本还有些担心陶微澜会反对,却没想到陶微澜心里也记恨着迟萻,默许她的行为。接着陶微澜匆匆忙忙地离开基地,将玫瑰战队交给徐蕊,于是和孙同那边的北面的势力合作之事就由徐蕊接手。
徐蕊的行动力很强,当天夜里,自由基地就热闹起来。
***
迟萻刚要召唤跟着陶微澜一起离开基地的男鬼,询问一下陶微澜现在的行踪,哪想门就被呯呯呯地被人敲响。
敲门的人仿佛故意的,将门敲得震天响。
原本正准备拉着迟萻一起上床睡觉的司魔王顿时不爽了,他翻身而起,大步走过去,一脚将那门踹开。
屋外的人可能没想到屋子里的人会这般暴力,虽有所准备,仍是猝不及防地被踹飞的门一把煽到脸上,整个人倒飞出去。
昏暗的路灯中,门口的男人如魔神一样出现。
不远处的人见到屋子里的人出来,顾不得被门煽飞的人,就准备要上前去捉人时,突然对上门口的男人那双魔魅一般的眼睛。
接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少!”罗城带着几个狂战士从隔壁房间奔过来。
司昂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说道:“杀了。”
“是。”
门重新关上时,罗城等人忍不住擦擦冷汗,将地上那些昏迷的人都堆到一起,一人一枪。
伊莉雅过来时,恰好听到司昂下发的命令,等发现这些人真的干脆利落地开枪杀人,忍不住尖叫出声,“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竟然杀人?!”
那几个狂战士看着她,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的神色显得如此的冷漠。
这是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罗城示意他们将这些尸体处理,走过去,朝伊莉雅和气地笑了笑,说道:“伊莉雅小姐,现在是末世第三年。”
伊莉雅浑身颤抖,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所以,你们要杀人?”
“不是。”罗城的声音非常温和,“人命很宝贵,特别是末世,每天都有人死去,如果人类死得太多,总有一天会灭绝的,所以人命渐渐变得宝贵起来,我们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好好地活着,不要被异形当成进化的食物吞噬。但不是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特别是一些渣滓。”
伊莉雅一愣,忍不住看向面前的男人,明明仍是她熟悉的憨厚正直的样子,可却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没有像这一刻,让她如此清楚地认识到,这里不是她生活的时代,而是五百年前,那个充满绝望又孕育着希望的末世。
道德沦丧,秩序崩坏,人类只能在黑暗中挣扎艰难地求生。
“罗哥哥……我不明白。”她语气艰涩。
罗城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像对待小妹妹一样,轻声说道:“伊莉雅小姐,我不知道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但你要记住,现在是末世。”
说着,罗城不再理她,过去将那扇门重新安装回去,然后带着那些将尸体清理干净的狂战士悄无声息地进入黑暗中。
今晚的自由基地变得混乱,正是他们混水摸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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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萻刚将男鬼送走,就见司昂回来了。
怪不得那男鬼突然跑得那么快,原来是发现他回来= =!
迟萻不经意间抬头,突然顿住。
司昂冷着脸坐在床上,盯着站在飘窗前的人,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微微挑起眉。
迟萻回过神,怀疑刚才是自己看错了,朝他笑了笑,说道:“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他懒洋洋地倚着床,叼着一根香烟,一双大长腿交叠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懒散。
迟萻见状,也没理他,继续在窗口处眺望自由基地的情况。
“没什么好看的,睡觉吧。”司昂过来,将她拉到怀里,手顺着她的腰往下移。
迟萻往外看一眼,伸手将窗帘拉起来,转头亲他一口,笑道:“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得到她的回答,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床上而去。
直到天微微亮,自由基地方才平静下来。
迟萻听到外面的动静,打了个哈欠,一边说道:“看来自由基地已经平息下来,梅嘉年的实力不错!今天我们应该可以离开。”
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抓过来,与她五指相扣,被单下的具身躯仍肢体交缠,以最亲密的姿势相连着。
“要不再住几天?反正那姓陶的女人跑不了。”沙哑的声音呢喃响起,一边吮吻着她痕迹斑斑的身体。
好让你天天都干这种事么?
迟萻心中暗忖,坚决不干,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事上,还不如去会会陶微澜。
虽然她没明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