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他这副**样儿,于是不再理会他的揶揄和促狭,揽了宝柒就返回了异型征服者。
发动汽车,他凉凉的声音有点酸:“看到没有?。”
托着腮帮,肘在车窗上,宝柒心里还在研究刚才两个人的对话,完全跟上他的思路。
“看到什么了没有?没头没脑的。”
“屁股!”
恍然大悟的拧过头去,宝柒好笑的捶了他一下,又忍不住逗他:“别说啊,还真是不错,又挺又翘,尤其穿上军裤瞧着更**。诶二叔,我可听人说过,卫队没结婚前可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主儿……啧,还是挺有男人魅力的……”
叽呱叽呱,宝柒毫不吝啬对美男使用赞美语言。
冷大首长的冰川脸,已经黑得能挤出墨水来了。
闷不吭声,驶着汽车出了小巷,还没有吭声儿。
睨着他,宝柒的笑容更灿烂了。唇儿往下弯着。心里知道他其实没有生气,不过就是在那儿吃飞醋泛酸性罢了。两个人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也不特意解释,直接就把话题扯到了刚才跟踪的仓舅男,将自己没有思考明白的问题甩给了他。
“喂,二叔,你怎么知道他是赛车手?”
“这还用问?”
“额……”对了,刚才人家已经承认过了,因为他的车技。
不过,臭男人也太神了吧!?
满脸不解的蹙着眉头,宝柒十万个为什么:“那你和他在那儿扯那么老半天儿,为什么到了最后又什么都不再问了,只是将他带回去审讯?”
指尖轻敲了一下方向盘,冷枭面色沉了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偏过头来注视着宝柒的眼睛。
“他精神不正常,有心理障碍!”
“啊?为什么?”宝柒讶异。
继续回过头看着前方道路,冷枭的表情严肃又凛冽,“他什么都不知道。”
“啊?不能吧?……不知道还来跟踪咱们?再者说,你又凭什么判断出来的?”一时之间,宝柒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绪节奏了,微张着嘴巴,反应不过来,“又是灵敏的嗅觉?”
冷眸里光线微黯,冷枭话题沉重了,“忘了我的过去?”
“嗯?”
“久病成良医。”
“!”宝柒知道冷枭那时候自闭症接受过许多心理铺导,对心理方面相当有研究,可是,能这么应用吗?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该不会说,他其实只是受了某一个人的指使或者挑衅,人家告诉他说,你是一个好的赛车手,让他跟着你,不许跟丢了什么的吧?然后通过掌握他的行踪,来掌握你的行踪?”
“极有可能!”
面色微微一变,宝柒突然觉得气紧,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有点儿僵硬。
“你怎么说得我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是谁这么变态呢?跟着咱们又有什么用?”
瞄她一眼,冷枭没有说话。
心里‘咯噔咯噔’着,宝柒对这些东西有点儿云里雾里,思想无法回神儿,神经挣扎得更厉害了。
“……好吧,我迷惑了!”
冷枭眸色更沉,视线盯在路面,“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难道是……上野寻?曼陀罗组织?”
“不一定!”
“啊,除了曼陀罗,还会有其它的恐怖组织?”
没有直接回答她,冷枭勾唇:“幸好你是医生!不是战士!”
“喂,什么意思?”
没有再玩笑损她,冷枭喟叹一声,伸出手来再次握紧了她的手,“蛰伏和潜藏的敌特,不是你能想象的。他们带着不同的使命,完全不同的任务,世界格局如此,不可避免!”
“哦!”
点了点头,其实宝柒半知半解。
突地,肚子‘咕噜’了一下!
在法音寺里呆了几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刚刚又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一幕,现在闲了下来,宝柒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
一扭头,她微抬下巴:“二叔,我饿了!”
都知道,孕妇饿不得。
听见她喊饿还得了?冷枭平静无波的神色立马就紧张了起来。看了一下时间,自然等不及回家吃饭了。
“想吃什么?”
宝柒摇了摇头,摸着肚子:“随便!”
大多人饿意上来了,都会觉得全天下食物都是好吃的,‘随便’更是大部分人的首选的回答。冷枭没有说话,一路驾驶着汽车往城里走,一边儿开着车,一边儿注意看着两边儿林立的店铺。可是,除了肯德基,德克士和麦当劳等不宜孕妇食用的快餐店其它啥也没有。
宝柒望着车窗,直咽口水:“二叔,我想吃肯德基!”
“不行!没营养!”
“那吃火锅吧?”
“不行!太上火!”
“香辣蟹?”
“不行!太燥!”冷枭一个一个拒绝着,目光瞟着车窗外,坚决不同意,“找家酒店。”
“吃个便饭,就去酒店至于么?诶首长,我说咱怀孕能正常点不?现在我都饿得快不行了!”嘴里嘀咕着,不知道酸儿辣女这事当不当真,但宝柒现在还真就想吃的又酸又麻又辣又爽口的东西,尤其说起火锅,胃里都直冒酸味儿。
越想,嘴里越酸了。巴叽几下,她忍不住又开始发起了干呕来。
怀孕的女人,一饿就是呕。
冷枭急了,“忍一下!”
“不行了,不行了!呕——”
抬头间,宝柒突然看到车窗外面掠过的一间情侣小餐馆儿,她等不及了,手一指。
“那个,就那个吧……”
一来她确实饿得不行,二来大概是上面‘情侣’两个字吸引了冷枭的注意力。稍稍默了默,他将车速放缓了,慢慢将异型征服者停靠在了路边儿,拉着她的手腕下了车。
——
城市的另一边。
一个挂满了黑布帷的房屋内,灯光隐隐昏黄。
气氛,诡异无比。
一切,似乎都是不太好的征兆。
从监狱里逃过一劫的游念汐此时目光黯沉,还没有恢复成原貌的麻子脸上更是灰白了一片。至少比之前老了十岁的脸庞上,伤势未痊愈之下,显得更加的憔悴不堪。
经过此次大难之后,再加上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冷枭,她的心情已经扭曲到了极点,同时,对于死亡或者活着更是看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更不会觉得被上野寻从监狱里捞出来,会是一件好事儿。
“黑玫瑰,好久不见了,气色看起来不错。”双手环抱着臂,金总管好整以暇地看她:“好端端一张脸,怎么就给弄成这样儿了?”
两个人以前都是认识的。
对于他的奚落,游念汐并不在意。
想当年,她在曼陀罗受重用的时候,有金子什么事儿?
她讽刺的笑笑,“麻烦金总管,我要见主上!”
“哦!你要见主上啊?”金子身体前倾,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一个踉跄,声音不着边际的嘲笑:“没有问题啊,主上既然把你捞出来了,自然就会见你,也不会要你的命!”
游念汐心里沉着,“现在就带我去!”
金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嗤笑:“主上是那么好见的么?”
看着当年的小弟,现在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游念汐心里非常的不舒坦。
“说吧,你还想要怎么着?”
“错!”金子严肃了脸:“不是我想要怎么着你。而是主上说过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给你一点儿小小的惩罚,今后还怎么管理组织成员?”
游念汐抿唇不语,她就知道没有那么轻松过关。
金子又笑了,“不过,黑玫瑰,主上对你还真是爱护有加。你知道按组织的家法,你死一万次都够的。不过主上说了,留着你还有用,只取你一只手……”
一只手?
手指一抖攥住,游念汐有点儿泄气,脚上更是发虚。
很多人都这样,不怕死,却怕缺胳膊少腿儿的残疾,她当然也一样。
不过她知道,现在没有办法反抗,更不可能再逃跑。
落到了金子的手里,相当于落到了上野寻的手里,她现在受伤,一个人没有办法对付。
一咬牙,她横了横心,将左手伸了出去,低低说了一句。
“来吧,动手吧!”
见到她冷静无恐的样子,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惊慌,甚至还能保持正常的脸色,金子不由得冲她竖了竖大拇指,“黑玫瑰果然有种,怪不得主上舍不得你死。”
“少废话!”游念汐瞪视着他。
金子笑了笑,一步步朝她逼近,声音沉了沉,低低的说:“其实主上没有吩咐说要你的手,是老子今天要废了你。知道为了谁么?——铃木三郎,还记得他么?我们共同的师父。”说完,金子目光恶毒的瞪着她,一挥手,咬牙切齿的说:“火虎来砍刀,从肘关节开始砍,一齐切下,拿去喂院子里的藏獒——”
“是!金总管。”
狠狠拍了拍她的脸,金子突然变狠的目光里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
“黑玫瑰,好好享受着啊!”
“来啊,少他妈废话!”紧紧皱着眉头,说起铃木三郎,游念汐无言以对,看着火虎举起的明晃晃的大砍刀逼近了过来,心揪成了一团,额头上全是冷汗。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