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不是太没那啥绘画方面的天赋了,尽量她已经相当的努力照着描了,而画纸上的那几朵蔷薇花还是没有什么美感和动感,甚至于,除了她自己,估计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它们的原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果然,不一会儿,出了浴室的男人一边儿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儿就站在边上拧着眉头问她。
“你画的什么?”
不好意思地抬眼扫了他一下,宝柒绷着脸儿,鄙视地说,“你没看出来是蔷薇花么?”
“是吗?”冷眸微垂,冷枭面上没有表情,可是,接下来的话差点儿没让她吐血而亡,“我以为是一滩蚊子血。”
靠,有那么差劲儿吗?
吸气,再吐气,再吸气,她好不容易才咽下了涌上喉头的气血,笑眯眯地睨着他说,“喂,你少瞧不起人啊,我这绘画的功底儿虽然是差了点儿吧,但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指不定我哪天就成了乔白石,张大千,徐悲鸿一类的人物……”
眉头狠狠跳了跳,冷枭淡淡地转过身。
走了两三步,他高大的身体突地又挪了回来,好像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像墙大山般威压地坐在她的旁边,拿着手里的毛巾就在她小花猫似的小脸儿上擦了擦,面无表情地冷言冷语。
“不是乔白石,是齐白石。”
“额!是吗?你确定姓齐?不对,我记得就叫乔白石。”宝妞儿脸红了,死鸭子嘴硬。
冷冷瞄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冷枭没有接着说话。
然后,他甩开了毛巾,直接拎着她的衣领就将她整个儿地提了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接着,从她手里夺过画笔,一只手钳她的腰不让她乱扭,另一只手握住笔就在被她画得一踏糊涂的画纸上修改起来。
啊喔!
宝柒微张着嘴巴,窝在他的怀里,不会动弹了——
艾玛,圣母玛利雅,万能的祖,西天的如来佛,救救她吧!什么情况啊?!
只见桌面儿上,刚才还被他讽刺为一滩蚊子血的几朵蔷薇花,在他的妙手之下顿时就发生了质的变化。那花瓣儿,那露珠儿,那摇曳的姿态,那清新秀丽的造型,那栩栩如生,那维妙维肖……额的神啊,枭爷画笔下的技法之精湛,简直让宝柒大跌了眼镜儿。
啧啧啧!
呼吸暂停了好几秒,她终于惊叹着出了声儿,“二叔,到底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我怎么感觉你比那个俄罗斯姓普的家伙,懂的东西还要多啊?”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好像但凡她能想到的东西,他都会,甚至还会画画?!
这事儿玄不玄?
当然,他不会回答她。
宝柒牵了牵唇角,瞥着他拧眉抿眉,在纸上认真描绘的严肃样子,心里头越发爱得不行了。狡黠地笑了笑,三两下就把自个儿散着的头发捋到身上,嬉皮笑脸的说:
“喂,要不然,你替我梳一个麻花辫子吧?要是连这个你也会,我决定了,让你享有我的终身崇拜权。”
依旧不答理她,冷枭峻峭的脸上没有情绪的寡淡样子,任谁都无法将他和画面产生联系。
然而,事实的结果就是这样。不一会儿工夫,一副完整的野蔷薇初露图就展现在了她的面前,惊得她瞠目结舌地盯着他,像是见了鬼一般,好半天都不会回神儿。
放下笔,冷枭收回了手,放在她的腰间,认真的看着她说:“幸好你之前把我画得像个人,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捏死你。”
‘噗哧’一声!
宝柒憋不住脸,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心里腹诽良久,忍不住拿自个儿的额头去撞他的下巴,笑不可支:“哈哈,原来你都知道啊?在天蝎岛的时候,丫还装睡呢!二叔,闷骚的可恶男人。”
捏住她的鼻子,冷枭盯着她不说话。
憋住气,实在不行了她才挥开他的大手,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她才缓过劲儿来,乖乖倒在他怀里,顷刻之间,又从小野猫变成了小白兔,一双潋滟的水眸眨啊眨,小声地低语:
“不过么,我就喜欢你的闷骚,一直闷下去也没有问题啊。偶尔在我面前骚一骚,挺好的!”
“是吗?”
反问的字儿出口,等宝柒抬眸望他时,就发现了那双冷眸里突然渗出来的禽兽光芒。
一闪而过。
不过,对此,宝柒已经有经验了,知道这家伙的眼神儿代表了什么。低低娇笑了一声,她揽住他脖子,偏过头俯到他的耳边,说:“是啊,只要是对着我一个人骚就行了!可不许让别的女人见到,要不然,我就把你家弟弟切了,风干,装罐泡酒,弄到八大胡同去买给专治阳萎的赤脚郎中……”
冷枭眸子一深,狠狠捏了她一把。
呵着气儿的笑着,宝妞儿小小软软的身体就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又嗔,又娇,又媚,又妖,又勾搭人的小样子,像极面前画纸上的蔷薇花,一朵朵绽放在她如花般精致的脸上,而她不听话的小手已经滑入了他浴袍里的胸膛上。
一摸,一蹭。
那小样子,多撩动男人的心啊?
冷枭低下头,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沉沉低言:“小坏蛋。”
“嗤!这就叫坏啊,我还有更坏的哦,试试?!”宝妞儿觉得自个儿的情绪被会画蔷薇花的二叔给感染了,忍不住又往他的怀里挤了挤,一双比小鹿儿还圆润的黑眸眨巴眨巴就潋滟了一池的春水,那小小的风情里妖娆横生,荡着一水儿的勾人劲儿。
“不过,你先亲我一下。”昂着头,她闭上眼睛索吻,小手不停往下。
喉头一紧,呼吸紧了紧,男人无法抵抗被她撩人的小动作勾起来的热度和强烈的生理反应。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箍紧了她的腰三两步就把人给按倒在了大床中间,低头堵上她的嘴,由着浑身的血液沸腾和燃烧。
“二叔,怎么你一亲我,我就好热啊,不行不行,我热死了!”推了推他的身体,宝柒在他身下小声儿地说。软糯的嗓音迷离得像是渴了两大缸的陈年老窖一般,脸蛋儿红扑扑的。接着,双臂蔓藤一样就缠着男人的脖子,一双腿,更是情不自禁地夹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枭爷眸子火光四溢:“周益的药坚持吃。”
“……吃了,最近洗完热水澡之后,身上到是不痒了。就是……”
“什么?”
“你抱我亲我的时候,我就想要,总想要,二叔,怎么办呢?没做想做,做了想要更多,不够了呢?”低低的声音,又暧昧又认真,小丫头在床事儿上本来就从来不懂得矫情,想了就说,说了就要,这会儿睁着大眼睛直白的说出来,更是多添了一股子放荡劲儿。
纯洁的放荡……
又纯又放荡的表情,勾得男人呼吸越发粗重起来,大手胡乱地扒掉她身上的睡衣,**高涨地低骂。
“小骚儿。”
“我呸!混蛋说什么呢,你才骚,你是大骚……”
大骚配小骚,刚好全骚包。
她浅浅呼吸着反驳,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呢,再次被他给恶狠狠地堵住了嘴,可怜的舌就被他霸道又狂肆地勾缠了过去。
喔啊!
天雷触上地火,巫山与**,接上头便是天翻地覆。枭爷的动作向来够狠够带劲儿,两个人的热情很快便从他的吻里点燃,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冲天而起,一发不可收拾。
她沉醉在他的深吻里,又臣服于他火辣又热烈的攻势之下,不得不缴械投降,将视线和肢体同时与他交缠着,低低吟哦:“二叔,不行了,我想要你。”
“嗯。”男人低闷的回应。
“二叔,你呢,说啊,想么,想么?我想听你说,你想不想?”望着他棱角刚毅俊朗的脸,她轻轻触上他的唇,引诱他承认自己的**。
男人没有回答她,却用了比语言更加给力的动作直接征服了她,告诉了她,他的答案。而他奋勇的攻势和粗糙的动作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恨不得弄死她。
一下,一下又一下。
未免隔墙有耳,两个人都压抑着那难耐的申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