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都在百丈高的空中，战斗撕扯出的空间裂痕几乎波及到了试炼之地的禁制，使得禁制护罩一阵明暗不定。

百川院长硬着头皮，忙大声喊道：“两位前辈，先别交手，莫要毁了这试炼之地啊。”

灰衣禅修与金袍副院长对视冷哼一声，不过没有继续出手。一会之后，那撕扯出的裂痕徐徐合拢，渐渐恢复正常。

灰衣禅修虽不是术州之人，不在意什么试炼之地，可他知道，这里隐藏的收获，是众多中州修者所留，他对那些陨落的修者心存敬意。金袍副院长倒是打算将毁掉试炼之地的过错推到禅修的头上，可是念头闪现又作罢了。嫁祸给人的同时，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何必呢。

金袍副院长开口道：“你就此回转禅州，正阳院既往不咎。”

灰衣禅修却冷冷道：“好一个既往不咎。”他伸手一指躲在远处的雷光院长，“我想要伤他，你能完全护的住？”

这句话在其他人听来，却是十分的熟悉。

金袍副院长脸色一变，斥道：“你堂堂禅州高人，还要死缠烂打不成？”

“你说死缠烂打？”

灰衣禅修脸色也是陡然沉下来，“什么时候，外人敢如此评价明光寺了？……莫不是符尊院差使之人，对你说过‘明光寺人丁凋零，不比从前’的话了？敬畏之心大减，才敢肆意开口。”

金袍副院长没有回应，可是事实大概如此，那来自符尊院的人，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其实，这件事还没有到惊动符尊的地步，只是正阳院汇报向了上级符院，也就是符尊院。符尊院便差遣一个人下来，做出了如上的决断。

明光寺也的确人丁凋零的厉害，让大大小小的势力失去了敬畏之心。试问一下，动辄上万、数万弟子的符院或宗门，对只有两三人的势力，能忌惮多少？

灰衣禅修的眼底，浮现片刻的凄苦与追忆，“本寺二代弟子，若不是陨落至仅剩一人，何至如此……”

“可是，就要因此让人看轻吗？”

他的眼中，凄苦被浓浓的嘲讽替代，还有无法浇灭的狂热崇拜，“明光寺又何须人多！”

灰衣禅修大袖一挥，刚刚被人轻视，又不知从哪来的与有荣焉？

正气氛沉默之时，突然有人开口道：“前辈……”

局面本已陷入了僵持，这时有人说话，自然吸引了所有的注意，不过当所有人看去，那竟是区区一名凝丹。什么时候，这样的小修也有话语权，也敢开口说话了？

没有看到么？即便百川院长想要说话，也小心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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