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年倾欢冷笑一声:“没有齐妃,还有熹妃,没有熹妃,还有懋嫔。若是本宫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为了尽忠而死,那本宫活着又还有什么指望?早晚有一日,会轮到本宫遭殃。花青,本宫知道你是好心,但这宫里,若是不不不算计,好心也能办坏事。只看丫菓便知道深浅了。她死的冤枉,却没有半点价值。这样的前车之鉴难道还不够么?你别乱来。”
“娘娘恕罪。”花青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自从入宫以来,她这耿直的性子就没少给她找麻烦。否则也不会动不动就被送去辛者库干粗活。然而满后宫里的主子、小主,也就唯有汪答应与年贵妃待她是真心的好。“花青不敢乱来,必然不会给娘娘惹麻烦。”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年倾欢是真的被皇后拿住了软肋。她也是真的很想要回她的福惠。哪怕不当这个贵妃都好。可皇上,那个口口声声说在意她,希望她高兴的男子,会愿意把她的孩子还给她么?“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问清楚了么?是什么东西?”雁菡瞧见磨溪回来,连忙问。
“娘娘,据说是一双小靴子。”磨溪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道:“将东西送到翊坤宫的内侍监,是奴婢的同乡,攀谈之间,他说那是一双靴子,像是八阿哥的。”
雁菡点了点头,心里猜到的也差不多。
“娘娘何故要知道这个,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磨溪扶着熹妃的手,慢慢的从亭子里走出来。
“东西是八阿哥的,皇后为何要送去翊坤宫!”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但看上去还是那么别致。雁菡怎么会不懂皇后的居心。“必然是皇后知道贵妃最在意什么,便送到她面前,明摆着是要挟!”
磨溪觉着不错,只是不懂熹妃的心思:“娘娘您自己也说了,这摆明了是皇后要挟贵妃。既然是景仁宫与翊坤宫的事情,咱们又何必知道这么多。再说,您好不容易才置身事外,过了几天安静舒心的日子,又何必自己往选我里跳。皇后娘娘的心性,不必奴婢说您也格外清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娘娘您还是三思为好。”
清浅而笑,雁菡握了握磨溪的指尖:“你不愧在本宫身侧侍奉了这么久,到底不用说,你也能猜到本宫的心思。”
磨溪听了这样的夸奖却并不高兴:“固然是奴婢能猜到娘娘您的心思,却不能改变您的决定。”
“是啊。”雁菡点头:“齐妃早起领着安氏才去过翊坤宫,皇后就叫人将八阿哥的靴子送到了年贵妃的面前……皇后要做什么,根本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可惜,年贵妃即便不情愿,为了自己的孩儿,她还是得冒险。一旦有了第一回,就必然回有下一回。咱们是可以避而不见,袖手旁观,但除掉了年贵妃,皇后下一步要对付的,便是本宫了与四阿哥了。”
点透了这一层,磨溪也是一身的冷汗:“娘娘所言不错。”
“古时候作战,中等实力的小国想要赢,就必然与比自己强的交善,向比自己弱的发动进攻。待到一步一步蚕食了弱者,壮大了自己的实力,就能和强者一较高下了。”雁菡的话,让磨溪的眼底慢慢的燃起了希望。
“娘娘,奴婢明白了。”磨溪欢喜不已:“咱们便是要不断的壮大自己的实力,才能最终与皇后抗衡。”
“你明白就好。”雁菡喟叹:“既然年贵妃不便对齐妃动手,咱们就帮她一回。原本就是欠了贵妃的人情,这笔债,总得要还不是么!”
“那娘娘您想如何?”磨溪想不出什么法子,能悄无声息的打击齐妃,并且又让贵妃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就在于还她恩情。
“倒也不难,齐妃只要得罪了御前的人,就必然会激怒皇上。届时,皇上再将她禁足,也算是贵妃向皇后有所交代了。”雁菡心里想到一个人,便是才入养心殿侍奉不久的那一位女官。“先前本宫让你去办的事情,不是已经有眉目了么!两样叠在一起,齐妃想全身而退都难。”
磨溪一拍脑门,连忙道:“奴婢明白了,娘娘好妙计,奴婢这就去办。”
“别太显眼,别太引人注目。”雁菡谨慎的提点:“事情未成之前,绝不能走漏风声。否则必然功亏一篑,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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