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菜花跳入了冥石,里面是一条漆黑的通道,仅仅半人高,我俩只能猫着身子往里慢慢的腾挪身子,“奶奶个腿的,刘师公隐藏的还真挺深,这条密道也不知道通往何方。”
爬了一阵,寒气越来越浓密,我不自觉的贴地打了个寒颤,菜花没有丝毫受到阴气的影响,爬的飞快,“秦哥,你没事吧。”
我刚要说话,耳内好像听到低沉的咳嗽声,赶紧打住菜花:“别说话,有声音。”
我贴在密道的墙壁上仔细的辩听,隐约有苍老的咳嗽声,想到这我的心都快沸腾起来了。
“菜花,刘师公没说错,封先生八成是困在这里。”我窃喜道。
我俩精神一振,加快了速度,慢慢的有了亮光,“哐当!”我推开条框铁板,爬了出去。
这是一个桶形的密室,墙上爬满了绿色的青苔与杂草,绕着圆形的墙壁,是一个圆形的血池,正中间是一扇石墙,四面都有粗大的铁锁链与石墙相连,轻微的铁链拖拽声过后是低沉、虚弱的咳嗽声。
“封先生,是你吗?”我激动的钻出洞,颤抖着往石墙走了过去。
石墙上锁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满头白发遮住面门,看不清楚脸。
老人缓缓抬起头来,苍老的满是沧桑的褶皱,花白的一字浓眉因为疼痛扭曲成倒八字,“是,是秦剑?”
“封先生,是我!”我强忍住眼泪,跨过血池,看着面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可不正是封先生。
他的全身黏糊糊的,头顶上是一个砂型漏斗,黄腻腻的腥臭老鼠油像细雨一样,洒落在他的头顶,不断的冲刷着他的身体。
“老夫就知道你……你会找来的。”封二看着我,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被老鼠油无休止的冲刷,只剩下两个黄浊的眼眶。
“封先生,你的眼睛……”我站起身哽咽的捧着他的脸,心如刀绞。
我想到了那个傲然挺立、心高气傲,浓密黑发的封二,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竟然被折腾成这副摸样了。
“没事,我身上的护体灵气已经消磨殆尽了,能活着已是万幸了。”封二笑道,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锁链,顿时老脸扭曲,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喝。
“封先生,我给你解开锁链”我抓住捆在他身上的锁链,猛吸一口气,生生一拽。
铿咚,铁链应声而断,在老八公的魔鬼训练后,我现在神力大增,乾阳真气也更加的雄浑,陡然发力,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靠,这么猛!”菜花守在窗子边望风,见我神力,忍不住回头怪叫了一声。
扯断了七八根锁链,我一拳砸碎石墙,背着封二就要跑,只听到封二“哎呀”一声痛喝,整张脸都凝成了一团。
“秦哥,有人来了,你他妈倒是快点啊。”菜花有些急了,催促道。
“妈的,封先生被锁住了。”我一看,一对漆黑的琵琶钩反扣在封二的锁骨里,我这一扯,骨头都差点从肉里给翻出来了,封二直接给痛的昏死了过去。
“草,你倒是快想点办法啊,妈的,来人了。”菜花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从窗台边的石凳跳了下来,走到了密道口,招手催促道。
我一看也是急了,奈何那连着琵琶钩的铁索也不知道是啥做的,端的是坚硬无比,怎么也扯不断。
“妈拉个巴子,你倒是快啊,再不走咱都得死在这。”菜花冲了过来,助我发力,两人同时大喝,吭!铁索虽然没扯断,却把连在墙上的另一端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