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鲁南山一见华、韩二位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你也就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办个什么公司啊?你办公司就办公司,欠别人钱就老老实实地还了,找我什么麻烦啊?
鲁南山是在瞎抱怨。那时各地法院给各审判庭都下有创收指标,而经济庭是占大头。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麻烦,正经的是给法院送钱来了。鲁南山也不是不知道这道理,但他恨二十一中学生不是?
双方还没说三句话就争吵起来。这个诉讼时效问题,一直没很好地得到执行。法院可判可不判。有经验的法官会在时效中断、中止与终止上做文章。
鲁南山也是准备做点文章让农机厂败诉。但架不住他看见华、韩二人就生气,于是争吵越来越凶。鲁南山忍不住拍桌子。
华、韩二人哪是什么好xing格之人?见鲁南山拍桌子,他俩也跟着拍。鲁南山拍桌子没事。他俩一人拍一巴掌整个桌子就被拍烂了。是的,是烂了。不是普通的桌子被拍个大窟窿。而是桌面拦腰而断,四条腿断了两条。抽屉及桌上堆的文件、资料、茶杯、玻璃台板全都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此事惊动了伍副院长。楚效东落马,新的院长还没任命。几个副院长各自负责一摊子,谁也不干涉谁,谁也管不了谁。
伍分田分管经济庭。华、韩二人算落到他手上。伍分田也恨这两个学生。那天在工展中心嘲笑、讽刺、挖苦等等都有这两人的份。
伍副院长进到鲁南山办公室一看,登时就火冒三丈勃然大怒。这还了得!你们这是在咆哮公堂藐视法庭,给我抓起来!
&nbs二人。他俩撑不起这个场面,只能着急忙慌地打电话给孙妙因。
刘萍开宝马,孙妙因开奔驰。这两部车都是行驶不到五千公里,基本算新车。不是新车,典当行也不会收。这辆奔驰算分给高二三班了。
一路风驰电掣星夜兼程,于凌晨四点到家。张秋生睡了一小觉天就亮了。起床,今天要不去早点会被人骂死。
到楼下放出摩托,刚刚骑到小区门口就见一大帮小伙伴们在跑步。赵如风也夹在其间。
赵如风一见张秋生就停下来,问道:“秋生,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秋生还没搭赵如风腔,秋同就钻了过来,扭头先帮哥哥回答问题:“刚刚,四点来钟。”然后又摸着新崭崭的摩托说:“哥哥,你买摩托了?真漂亮,待会儿送我上学吧!”
还是没搭上秋同的腔,王长青也摸着摩托说:“这是什么牌子啊?真帅!多少钱买的?”又扭头对秋同说:“你哥今天没时间送你,学校有事。”秋生这么连夜赶回来肯定是为高二三班的事。
其他小伙伴们摸着摩托问这问那。张秋生说:“这叫哈雷摩托。我也不知多少钱。买的二手,你们看连车牌都是申洋的。”
大家还有许多问题要问,梁司琪远远地叫了一声:“过来跑步!”大家慌慌张张都去跑步了,包括赵如风都一齐跑了。
今天一早学校就群情汹涌。尤其是高二三班的,同学们都相邀一起去中级法院拼命。要坐牢大家一起坐,砍掉头碗大个疤没什么大不了。
年纪太轻啊,不知天多高地多厚。梁司琪就预料今天会发生这种情况,她叫张秋生过会儿再去学校,先送秋同去上学。她自己却趁早去学校弹压。张秋然也是坐妈妈车提前上学。有的时候张秋然一句话比老师还管用。
同学们为华、韩二人担心,为他俩愤怒。可这两人在看守所里却自在的很。昨天一进来两人就将各自监室的牢头打服,这个就不说了。
现在正是看守所清晨放风的时候。华寒舟突然看见十几个人,他都认识。就是在工展中心打他们的那些杂牌jing。
华寒舟连忙招韩冠阳过来,命令这些杂牌jing们靠墙站一排,逐一将身强力壮的甄别出来。让其他的jing们散开,三个原杂牌jing靠墙站好。然后这两个就练鞋底板抽耳光。
这三个杂牌jing当然不会让人随便抽,还是用鞋底板抽的这种,于是拼命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