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远道:“虎哥,今天我们大哥苦口婆心,话几乎就说透了,我看虎哥的意思也是十分认同。)我看不如先这么定下来,具体的事情咱们再商量。
你们在四风的那些事,包在兄弟我的身上,我替你去办。四风只是西边的一个小城市,这种事情我们办起来最拿手,你放心,凡是得罪过你的那些人,不管他是黑白两道,我们都对付。”
虎哥道:“这敢情好,这些事也真让我挠头,有你们合欢帮出马,我想一定能成。”
曾文远听他口风又软了,也是一喜,笑道:“虎哥,这要说咱们八部会出马,大家已经是自己人了,又何必说的那么见外?”
那姓邓的一拉虎哥的胳膊,道:“大哥,你先别答应什么,晚上回去我跟你细说,明天再谈这件事也不迟。”
这姓邓的虽然只是帮里的执事,但是看来平时足智多谋,在这虎哥面前说话也十分的斤两,这虎哥耳朵根子有些软,这时双方各执一词,便有些为难,“这这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曾文远嘿嘿一笑,道:“邓友连,你好像有点过分了吧?你知道什么叫越俎代庖吗?”
邓友连毫不退让,道:“我们左治会的事好像不该由合欢帮的人多嘴,也不知道是谁越俎代庖?”
李易和周飞在后面听着,渐渐的也听出了一些门道。似乎这个什么左治会原来是八部会的一个堂口。后来八部会的各个堂口分散独立,左治会也就独立成了一个帮会。
而现在万蜂似乎想再把左治会收回到帮里,听命于他,这个叫虎哥的人是左治的帮主,而那个邓友连是会里的执事,应该类似于副帮主或是白纸扇之类的。
虎哥帮小力薄,万蜂好像许给了他什么承诺,同时要求他并入合欢帮,而这个邓友连显然头脑很清醒,知道不能被万蜂吞并。这才一直和曾文远相抵触。
李易和周飞交换了一下眼神,知道对方和自己的想法大致相同。
李易心道:“庄叔说巧手帮也是八部会原来的一个堂口,不知道其余的五个帮会都叫什么名字。”
只听邓友连跟曾文远不住的争吵,声音也由小变大。最后曾文远冷笑两声,把手一拍,道:“虎哥,你养的好兄弟,他可真听你的话。”
那虎哥虽然平时十分倚重邓友连,但这时受了曾文远的挑拨,再加上酒劲,不禁也有些觉得没面子,忽然喝道:“友连,你怎么说话哪?我还没死哪。闭嘴。”
邓友连当然很不服气,可是大哥有话,不敢不听,当下闭嘴,转过身来。
李易忙向后一缩头,又再慢慢的把头探出去,借着路灯见这邓友连一张瘦脸,和他身形十分相配,此时正气的肌肉直颤。
曾文远忽然哈哈一笑,道:“虎哥。你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嘛。邓老兄也是一番好意。你这么一发脾气,真把我也吓着了。”
那虎哥一看就是个草包,道:“没半点规矩,不说他就以为是谁了。当我是透明的?”
曾文远本就有挑拨的意思,见这虎哥上当。正中下怀,当下道:“邓老弟,快给虎哥陪个不是。”
邓友连霍的转身,道:“大哥,他们的目的是明摆着的,就是想吞并咱们左治会。看来得……,得花不少钱。”
曾文远十分不耐烦,道:“你跟小林子说,他活该,帮里一分钱不给他出,以后自己惹的事自己担着。对了,查出是谁干的了吗?”
那手下道:“后来才知道,下手那人就是白天来大厦的那几个。打人的就是那个李易,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
曾文远哦了一声,脸色慢慢变了。道:“原来是他干的,哼,有点门道。好了,这事就这么着吧,你们快去,手脚干净点。”
那几个手下得了命令,便向大街上走去,其中一人一转身之际,衣襟甩开,借着路灯。李易见他腰间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李易知道那一定是砍刀之类,看来这几个人意图不良。李易微一转念,就知道一定是曾文远要对那个叫邓友连的暗中下手。
这事不能不管,更何况李易在广宁势单力薄,如果能把邓友连救了。多少也是个帮手。
周飞也是同样的心思,两打个手势。远远的跟在这些人的后面。
只见他们上了大街,沿着街走了几步,没走多远,便向右一拐。
李易和周飞抬头一看,原来那地方是个酒吧,就叫云门酒吧。刚才邓友连说要到云门看看,原来就是这地方。
两人迅速的过去,一到门口便听到酒吧里的音乐声顺着门缝出来,里面一定热闹的不得了。
李易就是开酒吧的,对这一切太熟悉了,今天站在异地,站在别人的酒吧面前,不禁大生亲切之感。
两人进去之后,怕这酒吧也是合欢帮的,再被人认出来,可是一进去才发现,这酒吧乱的可以,一楼舞池里全是人,人挨人,人挤人,音乐震天响,一个个红头发绿眼睛的年轻人,扭着屁股,根本没人来管李易他们。
两人这才略略放心,到了吧台各自要了杯酒,立刻就有小姐过来搭讪,叫周飞几眼睛就给吓跑了。
两人拿着酒杯在酒吧里慢慢的踱步,向人群里四下寻找,很快便在一个沙发上看见了邓友连。
邓友连一个人坐着,正在闷头喝酒,嘴里喃喃自语,不知说的什么。
再向远处一看,合欢帮的那个手下人却在跟一个胖子咬耳朵。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躲了起来。
那胖子又走过去跟几个小姐说了几句话,那几个小姐立刻点头答应,扭着屁股向邓友连走了过去。
李易就知道这里有事,一定是个圈套,当下把酒喝光,挤在舞池里,却慢慢靠近了邓友连那边。
只见那几个小姐正围着邓友连说话,叫他给买些啤酒。
邓友连心情不好,不耐烦跟这几个娘们啰嗦,每人给了些小费,便叫她们走开。
其中一个小姐却把钱一扔,道:“老娘陪人喝酒,也不止这个价,你当老娘是便宜货吗?”
邓友连斜了她一眼,道:“走开,我没心情跟你们说话。”
那小姐道:“我看你是不行吧,是不是下边软啦?哈哈哈。”
其余那几个小姐也立刻跟着淫笑起来,有人还上邓友连裆里摸去。
邓友连正烦着呢,哪有心思搭理这些人,顺手一扬,啪的一声,打在那小姐的手上。